创造邪神之人：H.P. 洛夫克拉夫特

“你们总说克苏鲁让人疯狂，那你们见过我妈吗？”

采访地点：普罗维登斯·旧宅地下室（灯光黯淡，空气潮湿，采访过程中多次听见“粘滑的爬行声”）
采访对象：霍华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
精神状态：未定义；既非死，也非生
理智值：1d6（未投）

Q1：请先自我介绍一下？

Lovecraft：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很好，那说明你还未完全堕入疯狂。

我是霍华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写点不可名状的故事。我的朋友说我是个怪胎，我的编辑说我写得太难懂，我的母亲……她说我丑得吓人。

我出生于1890年，死于1937年。死后躺在普罗维登斯的墓地，终于达成我一生所求——不再必须与人类交往。

Q2：你为什么要写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Lovecraft：
“神鬼”？你指的是那些来自星际深处、比时间还古老、脑袋上长着触手的存在吗？他们不是神，他们只是——比你更早醒来的居民。

我写这些东西，是因为我深信一件事：人类是渺小的，理智只是幻觉，宇宙冷漠地运转，而我们像潮湿墙角的真菌一样苟活。

说得通俗一点：我不是要吓你，是想让你明白，你根本没被宇宙注意过，这才是最恐怖的。我们不是世界的主角。人类眼中的神，可能只是某个宇宙巨兽的脚指头而已，还可能没洗干净。

有人说我是恐怖小说家。说实话，我并不喜欢“恐怖”这个词，我更喜欢“宇宙冷淡主义+文艺悲观主义+不可名状派”。

Q3：听说你小时候就挺“洛氏”的？

Lovecraft：
那是你们现代人的说法。在我看来，我的童年只是——在一栋旧宅中，与精神崩溃的父亲、过度保护的母亲、满墙的神秘图书和不断重复的梦魇共度的岁月。

我五岁开始写诗，七岁开始梦见宇宙尽头的“无光宫殿”，十二岁通读古罗马神话和炼金术手册。也就是说，我从没真正“活在现实世界”。

哦，我还有一只猫，名字是……（模糊不可描述的种族主义字眼，采访稿略过）。

Q4：那成年后你幸福了吗？

Lovecraft：
如果你的定义是“有钱、有爱人、有热饭吃”，那答案是：哈哈哈哈哈……（长达13秒的干笑）

我妈一直陪着我到她精神崩溃为止，那年我30岁。她住院期间对医生说“我儿子有张像骷髅一样丑的脸”。我当时没生气，我很感激她的坦率。

我确实结过婚，和一位犹太裔女商人索尼娅。她聪明、独立、赚钱——是那种你能想象在《克苏鲁的呼唤》里第一个死掉的类型。

我们搬去了纽约，我在那里过得……不太“人类可忍受”。那城市像个巨型非欧几里得肿瘤——嘈杂、浑浊、满是我不理解的族群、思想和热狗摊。

我这人心眼小，文化焦虑重，喜欢古典、盎格鲁-撒克逊那一套。纽约让我有一种被吞噬的感觉——是的，你可以说我是种族主义者，我不反驳。

我在纽约活得像一只被丢在地铁口的章鱼，这让我彻底精神崩溃。

最后我和妻子分居，我搬回了我最爱的普罗维登斯，和姨妈一起住，继续贫穷地写作和不卖钱。

Q5：你一生靠写作维生吗？

Lovecraft：
当然不。我靠修改别人的烂稿子为生。他们写完来找我，我在文中加上“非欧几里得”、“粘滑爬行的东西”、“疯狂的宇宙低语”之类的句子，瞬间质感上来了。然后我拿到几美元，够我买点罐头和墨水。

我投给《诡丽幻谭》的故事常被退回，偶尔刊登，稿费基本够买两条热狗。

我非常穷。不是“穷得不能喝酒”那种，是“穷得连暖气都舍不得开”的那种。冬天我躺在床上靠抖脚取暖。后来我得了肠癌，知道了吗？我死的时候连个体面下葬的钱都没有，是朋友们凑钱帮我立了块小墓碑。

Q6：你最满意的作品是哪一篇？

Lovecraft：
我倾向于《疯狂山脉》。在那里，我把极地探险、远古文明、基因工程、外星种族、神祇崇拜、种族退化和人类历史全部塞进一篇故事里——有点像你们现在的“套娃剧情”，但我更早。

当然《克苏鲁的呼唤》很红，但我原本没打算让他成名。他只是我梦里那个在海底蠕动的“大个儿”，不说话、只会做梦。你们却把他印在袜子、马克杯和动漫里。

这是对神明的不敬，也是对我幽灵版版权律师的挑战。

Q7：你笔下的地名好像也挺有名？

Lovecraft：
确实。我创作了阿卡姆（Arkham）、印斯茅斯（Innsmouth）、邓威治（Dunwich）这些地方，是因为我太讨厌现实了，于是写了一个属于我自己、充满恶意、永远下雨的新英格兰阴郁宇宙。

现在听说你们连蝙蝠侠的疯人院都叫Arkham……好吧，总比把《死灵之书》拍成浪漫爱情片靠谱些。

Q8：说说你创作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吧，那学校是不是……挺危险的？

Lovecraft：
危险？那不是学校，那是通向疯狂的快速通道。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坐落于虚构的新英格兰小镇阿卡姆，是我亲手打造的学术炼狱——哦不，是学术圣地。

那儿的图书馆藏着一本完整版本的《死灵之书》，还有各种你绝对不该翻的手稿、石碑、骨头和还在动的标本。

那地方的考古学家会把旧日支配者的尸体带回来开研究班，语言学教授会讲“人类已遗忘之语”，历史系期末论文题目是：《论古代亚特兰蒂斯与Y’ha-nthlei的外交关系》。

密大不是你该申请的学校，它会在你梦中给你录取通知书。你醒来时手里握着一封信、一张泛黄地图，以及一张你祖父从没告诉过你的旧照片。

开个玩笑，据说他们也与时俱进，搞起了网上报名那一套。不怕死的话你可以去密斯卡托尼克官网试试运气。

Q9：你后悔吗？你满意你留下的东西吗？

Lovecraft：
我这一生，只后悔没有早点死去，可能那样就少挨几年冬天的冻了。

但如果你问我满意吗？是的。我的作品或许当年没人看，但现在它们成了你们新的“民间神话”。

我就是那个被时代遗忘的讲述者，靠书信和梦境召唤而来的咒语写手!

Q10：最后，有什么建议给现代人吗？

Lovecraft：
有。

• 不要试图理解宇宙，你会后悔的。

• 不要读《死灵之书》，也不要试图在网上买它。

• 不要低估梦境的力量，它可能不是你在做梦，而是你在被梦见。

• 还有，不要相信一切看似正常的镇子，尤其是有海港的那种。

以及——
如果你听见墙里有奇怪的低语声，不要回答。
那不是你室友，那是我朋友——奈亚拉托提普，他喜欢新朋友。

后记

采访结束后，Lovecraft的身影像雾一样散去，空气中残留着墨水与发霉纸张的味道。一只看不见的手把采访记录合上……

H·P·洛夫克拉夫特

Howard Phillips Lovecraft (1890年8月20日－1937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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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生地：美国罗得岛州普罗维登斯
• 逝世地：美国罗得岛州普罗维登斯
• 职业：小说家、诗人
• 创作时期：1917－1936年
• 体裁：恐怖小说、科幻小说、奇幻小说、哥特小说
• 文学流派：宇宙主义
• 代表作：《克苏鲁的呼唤》
• 配偶：索尼娅·格林（1924－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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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其影响的作家：
斯蒂芬·金、德雷斯、罗伯特·布洛克、博尔赫斯、尼尔·盖曼、伊藤润二等

影响他的作家：
埃德加·爱伦·坡、邓萨尼勋爵、阿尔杰农·布莱克伍德等

部分知名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