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公社

阿尔阿吉夫序章

更新: Dec 14, 2021  

原著:Preface to the Al-Azif

作者:L.Sprague deCamp

Samuel/Caster

Samuel/Caster

译者

克苏鲁爱的战士,多篇文章翻译者。

多里亚(Duria)[注1]是在伊拉克共和国南部的一个小镇上,它就位于这个国家的边境上说库尔德语的那部分。除了看起来就像是其他的数以百计的伊拉克的村子外,它有着用令人不快的米黄色或者是暗褐色漆成的房子。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是现存的唯一一种由阿卡德王国或者是亚述-巴比伦传承下来的语言。这种语言的传统书写方式在这本书上提供了很好的一个例子。这是由第四世纪的从亚述来的天主教徒兼神父耶拉所传播的。
【注1:也被拼写成“Douria”,“Douriyya”】

一如其他的闪米特语言,这是一种非常简洁的文体,它忽略了无重音的元音字母,并且将两到三种的字母结合为一体。这在实际上使得翻译相当困难。就像是与之相关的希伯来语、阿拉伯语和古叙利亚语,多里亚语也是从左到右书写的。

在1976年,阿兰诺斯和我出发去往印度(我的一个目的是始于为我的书《宏伟都市与古代国度》收集素材)。期间我们在巴格达去参观巴比伦和泰西封的废墟。在购买一些古董带回家时,我结识了伊拉克的“古董常规董事会”(“Directorate General of Antiques”这货就是卖古董的吧?))里的一员,通过他我得到了一些考古学遗址的照片。这个男人说他有一份手稿要出售。从来源上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古怪的提议,因为伊拉克政府通过罚款来严令禁止古代文献的出口,并且这个商会的大多数的雇员在执行他们的本职上这一点上也是相当谨慎的。

我打听了这件事却只得到一些礼貌性的托词而已。然而,我的朋友说这只是这个商会的从未用过的一本有趣的普通读物罢了。我到底要不要它呢?从这个价格上来看我是有充分理由的,并且这好像是合乎规则的;倘若它被证明是毫无价值的话,至少它可以成为我的咖啡桌上的一件装饰品。我买下了它,将它打包带走。并且我没有再多想些什么了,直到我在回家的路上途经布鲁特时。

我在布鲁特有着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其中之一是一个成功的导游,由于某些原因,他的名字我就不写出来了。当他知道我在黎巴嫩时,他就联系了我并到来与我彻夜长谈。我的朋友在以色列-阿拉伯争端上比许多阿拉伯居民要全面许多。这一次,他觉得他的故交比起他在阿拉伯的事业要重要的多。

由于他的关系网遍及整个伊斯兰世界,而且我的朋友是我的一位关系密切的伙伴。在这个场合,他告诉了我他所听闻的关于我的手稿的传闻。

这场交易泄露了,他曾经被商会以一个极高的级别所审核过。这份鲜有人知的手稿是被记录在羊皮纸上的,它是由一个秘密的掘墓者从多里亚的坟墓中出土的,并且历经曲折后,它辗转到了“古董常规董事会”手里。伊拉克最著名的考古学家之一——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贾法尔.巴比利先生被任命将这本书翻译成现代的阿拉伯语。然而当他兴冲冲的宣布工作已经完成或者是将要被完成时,官方却开始恐慌了起来。因为它是著名的阿尔哈兹德的《死灵之书》的抄本[注2]。或者说它的原身是由基托布.阿尔阿吉夫所来。最初的阿拉伯版本已经有数个世纪没有出现过了,即使有关它的存在的传闻依然在那些少数人的小圈子中传播。[注3]
【注2:这个名字“Abdul Alhazred”是一种后来的书写,在它变成现在这种形式前曾经经历过了数种语言。菲勒塔斯将其拼作“Ambdnl Alcazrhnd”,它最原来的形式可能是被写作“Abdallah Zahr-ad-Din”或者是“神之仆从(Servent-of-God)”“信仰之花(Flower-of- the-Faith)”】

【注3:对于现存的《死灵之书》的版本而言,参照洛夫克拉夫特:“《死灵之书》的历史和年代表”,奥克曼:“反抗、压迫 1934”;在“超越睡眠之墙”里,索克城:“阿卡哈马之屋”;并且在马克 欧文,“《死灵之书》的研究”,巴尔迪莫:“幻境逼迫”,1967】

从对于这份手稿的研究来看,巴比利推断出这个抄本的年代要早于公元760年,而传统的说法是它的创作日期在公元738年,这对现存的观点做了一个终结。巴比利也指出,鉴于抄本在贯穿整个工作中都是极富挑战性的,尤其是最后的八页更是有明显的难度提升,那就好像是抄写员一直处于一种赶工和压力之下完成工作的一样。它并没有被确定是多里亚的包含了所有的阿拉伯语的起源版本。或者,换种方式说,这个抄写员删减、缩节了亦或是心不在焉的漏掉了这个阿拉伯文本的一部分。

巴比利继续着他的翻译,直到几星期前,他消失了。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踪迹被找到,就连关于他失踪的一点传闻都没有。他是一个严谨的、工作认真的、为人正直的政府人员,他也是一个顾家的男人。但是,他从此失踪了。

巴比利的助手,亚曼.伊本-叶海亚被暂时的任命为主要的负责人。他也开始着手于《死灵之书》的翻译。伊本-叶海亚相较于他的前辈,是一个生活上不修边幅的单身汉。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人指责过他对于自己的职业的不专业。在两周以后,伊本-叶海亚的女房东报告说她听到了从伊本-叶海亚在穆萨卡其姆所居住的房子中发出的惨叫。她用自己的钥匙进入了那所公寓,却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而且人们再也没有听说过有关于亚曼.伊本-叶海亚的消息了。

下一个来进行这份工作的是来自于巴格达大学的于尼.阿波德尔马德教授。在古董商们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这个失踪了多人的工作时,他已经开始了这个任务。阿波德尔马德教授被他的一些同事认为是个怪人,但他们却从不怀疑他那卓越的才华。他曾经破解了苏美尔的罗森石碑,并使之重现光辉。

阿波德尔马德教授一直工作了三天,然后他消失了。他独自居住在位于卡德米亚区巴格达的市郊。因此他的失踪在几天之内还未被记录下来。然而他有好几次没有出席会议,所以警察出动了。对于阿波德尔马德的研究,仅仅是在他家的地板上、墙壁上发现了四溅的鲜血和一些细胞,但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教授的踪迹。

即使关于他们的失踪有着毫无疑问的理性的解释。然而他们却仍是令人惊惧的、有着和阿尔哈兹德他自己的传奇命运的相似性。这位古怪的满腹神秘知识的人曾经被传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种不可见的怪物所活生生吞食。

当这三个人的失踪成为一件争议时,商会在将它委托给其他人之前不由自主的担忧起来。即使伊拉克的税收是来源于石油,然而伊拉克离一个先进的国家还是相差甚远,并且它也无力去支持这种有限的人才流失的事件了。在那时,商会是处于穆罕穆德 艾斯 夏米尔博士所领导之下。他是一个无私奉献的、不言暴力的民族主义者。而在阿拉伯国和伊斯兰国之间的紧张气氛却在上升。

作为阿拉伯人对伊斯兰国的单方面的支持的结果,美国人在伊拉克的政客眼中是不受待见的。并且艾斯.夏米尔博士还是一个极端的仇美人士。他计划着将这份手稿走私到美国人手里。然后如果出现他所预见的将要来临的六日战争——实际上它的确来临了,这份手稿就应该被留在美国,以此作为对美国学者的惩罚。艾斯.夏米尔博士认为任何的对于单独的美国人的伤害在他看来,不过是对美国人侵犯阿拉伯人的罪行的报复而已。如果美国政府不改变它的方式来结交阿拉伯的话,伊拉克人可以以此来警告美国的同行们,并使之步上巴比利博士、伊本-叶海亚、阿波德尔马德的后尘。

由此,我知道了关于我的选购物的真相。我的朋友建议我彻底毁了这本书,但我却嘲笑起他的胆小来。总之,在这几十年来,我是一个坚定不移的理性主义者和唯物主义者,我不相信任何的神祇、鬼怪、恶魔亦或是其他的幽灵什么的。我比较熟悉的是洛夫克拉夫特在他的故事里曾间接提起过的《死灵之书》,但我还没准备好去承认那些“太古支配者”和超自然事物的真实性。实际上,我根本不相信它们的存在,甚至就连阿尔哈兹德和他那神乎其神的《死灵之书》也不值一提。

接着,我带着包裹凭直觉离开了布鲁特。返回家后,我考虑起如何处置这不详的手稿来。我自己并不能翻译他,因为我并不是闪米特人,我所能做的就只是试着从阿拉伯而来的游客口中获得只言片语。最后,我决定让我的同事出版这份手稿,也就是你现在手里的这本。然而如果有人敢于尝试就像是巴比利博士、伊本-叶海亚和阿波德尔马德教授的命运的话,他已经被告诫过了。

我仅有的更进一步的建议是这样的。即使这些伊拉克的专家失踪可能是个巧合,这只是事实,是一种世俗的解释。一个有理智的人必须要准备好从这些证据中来推断那有逻辑的结论。即使这与他们长期所信奉的相反。让我们来假定这本书实际上就是《死灵之书》——并且这确实是可能的。通过颂唱这里面的咒语,召唤那些外层的存在降临于此。基于这个设定,一个这群学者消失的答案就是,在他们翻译时,下意识的按照书上所写的咒文念了出来。于是,那些咒语产生了效果,并且鬼怪出现了,就好像他们是故意召唤的一般。可是,由于这些学者缺少用以驱使那些存在的神秘知识,那些存在便摧毁了这些无意识的“召唤者”。

所以如果一些读者已经很不耐烦的去翻译了这手稿,那么他必须要小心了,在翻译时,千万不要移动嘴唇发出声音。我们已经知晓了所有,我确信。当你对那些在图书馆读书的人感到恼火时,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命运和巴比利博士、伊本-叶海亚和阿波德尔马德教授一样啊!

——L.Sprague deCamp
作于法国、公海
1973年3月11日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