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公社

无题

更新: Dec 20, 2022  

在那个狂欢的夜晚,我走进了白日便阴森无比的看台之后。月亮失踪进了令人眩晕的虚无太空,取而代之的是多鳞的不祥之云。空气中飘荡着一丝俗气的无知,来自不想跳入未知之海的胆小鬼。疯长而又得到强硬修剪的灌木丛封死了入口。我找到最薄弱的几根枝条,不怀好意的望向身后,那里没有能将我拉出恐惧的老师。你若读过H·P·洛夫克拉夫特的《猎犬》,也许就能理解世界上存在以恐惧为艺术的人,并为我的性命感到担忧。

当我跳进那阴暗无光的看台之后,一切犹如被野兽撕咬过的植物剪影出现在无用武之地的眼睛中,寂静得不可思议的环境不出意外的没有刺激听觉神经。就在H·P·洛夫克拉夫特去世85年时,我已经用上了发光强度高于任何乙炔气灯的手电筒。往日能刺破黑暗的破晓长矛,此时的亮度还不如奈亚拉托提普密不透风的暗室。褐色而又可憎地偏向粉色的灌木丛枝干,如同恶魔之喉,犹如腐尸之手,仿若祭品之肠。一块告示牌,横尸于旁,锈迹斑斑的样子令人不禁怀疑其铁锈与人血颜色与成分之接近。就在这可怖的幻想之中,发出使人丧失理智的溅落声的是盛满红色液体的巨大水池,漂浮与其上的是穿着红色校服而于前日失踪的F·H·布劳迪,平静而又可笑的“生病了,请假回去”的公告来自于心神不宁的T·W·托克老师。

“待在疯狂山脉背风的阴影之中,你必须管好自己的想象力”。我无法想起我是如何再次跳出那疯狂的灌木丛,如何没有丢下写作的本子与笨重的手电筒。自那以后,我希望我无法看到红色的事物,在脑海中它们总是伴随一滴又一滴的液滴。如果没有看见看台控制室窗户那一闪的而过的黑影,如果没有听见老旧操作台按钮那不堪重负的呻吟,我也不会在操场上见到托克老师时,在水池旁见到抽水管道时,唱起疯癫的歌曲,继而转变为狂笑。抽水管道是红色的,而红色管道又遍布于学校。奔跑时,我已听见布劳迪的呼唤,来自于地面渐渐变红的水坑。只有寝室内部没有红色管道,但托克老师那重重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已经接近。或许,只有珍藏与衣柜深处的两根自制炸药才能解救我。点燃,投掷。在暗淡冷却的打火机周围搏杀。残缺尸块的血仿佛永远也流不完,一只眼珠上的血液流走,露出无法直视的嘲笑。

我应用剩下的一根炸药逃离这人间,只有死神的故乡才能让我不再看见面目全非的,像被食尸鬼撕扯过的托克老师。撕心裂肺的痛苦,已经到来;零零散散的意识,仍不离去。让我失去意识前疯狂挥舞手臂的是被我的鲜血染红的白色管道。它破裂的伤口,喷出让沙场老兵也无法直视的大量血液。在我奔跑时,在我歌唱时,在我狂笑时,在我使用炸药时,从未出现的同学与布劳迪浮出血液之中。相反,我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沉入那本应只有几厘米高的血液之中,笔与本子也被我的双臂打了进来。血…托克…布劳迪…炸药…红…

 

作者CXeY的话:

  1. 日后可能会自己出一篇解读,比如姓名的隐含意义。
  2. 可能会发到克苏鲁公社这个网站。
  3. 这是我九年级的一个夜晚写的,当时我亲自去了看台的后面,仅仅待了5分钟我就害怕到无法忍受那里的氛围,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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