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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sivata arisk skrte ——《苍蝇》-2-

更新: Jun 8,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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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在我看完了这封信件后,我深刻的认为自己在打开这封信件的那一瞬间,无异于是打开了禁忌的大门,门中的尸鬼魑魅们在门后掩面浅笑,以嘲笑我的无知。

这封诡异的信件中没有任何人的署名或者收件之人,这让我感到诧异,因为我分不清楚是否是有人将与此封信件有关的人的名字,从信件上面抹去还是其他什么,但他确实是以信件的格式,提及了一件发生在远郊的一个偏僻的小农场诡异往事,以及一份奇特的,让人分不清真假的种族档案。

农场往事看起来是那位倒霉的农场主的回忆,无非是什么怪物袭击之类的,虽然通篇读下来觉得诡异异常,但是和其他的神怪故事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还有一些像是故意营造的古怪情节,像是家人反常的吃食大量腌肉等等,在我看来,只是一些拙劣的表达技巧而已。

重点是那份档案上,记载了一份名为“拉卡西”的种族档案,其中对于这个种族的介绍只是寥寥几笔,也没有任何的外貌描述,只是说他们是来自外星的高维种族,因为某些原因来到地球,有着“精美”的外科手术科技与技巧。但是对于其手术的方法与技巧都像是参考资料一样的被记述到了这篇稿子上,这些资料种类繁多,且方法有理有据,虽然有一些手法并没有被现在医学界所认可或者发现,但是理论上来说是可以实现的,其中最繁多的,看起来最重要的,复杂的手术技术,是将一种生物以目标物种,用手术的方式达到改变其外貌,生物构造,以及复制记忆的功能。当然他们基于对自己种族的研究,这种改造如果用到他们自己身上的话,只是以生物的外表进行参考,这种改造技术会保存这些生物的物理形态,以便于这奇怪的种族进行其他生物外形的转换。这些我尚且称之为“知识”的东西,如果我将其公众与众,一定会震撼现有的所有医学体系,因为他足以改变人类对于生物外科手术的认知,但是只要是有良知,有社会道德,有生物底线的人,都不会用这种方法进行所谓的手术,因为这种手术的手法无论是从精神或者肉体上对于被参考的改造生物是会给其带来无尽痛苦,以至于我看见这些残忍的手法后,从语言的描述中都只觉得反胃与恶心。

而真正令我崩溃的是,这份档案中还附带着另一份画稿,画稿稿上是一份素描的图画,从绘画技巧以及绘画笔触来看,即使是我这种对于艺术一窍不通的文艺白痴都知道这份手稿出自一名绘画大师之手,而画纸上只有一双眼睛。

但是我想说……他并不像我们所认知的,从形体的表现就能看出的那种眼睛,

它的外貌……老实说,我无法描述,因为这些画面上的线条所构成的图案是已经完全违背了就算是绘画也要遵循的物理法则,但是在我看见它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就自动冒出了“它是一双眼睛”的奇怪想法,这种想法根深蒂固,以至于我无法想象有什么生物会长出这样矛盾以及充满悖论的视觉器官,但我敢说画这幅草图的人,肯定是见过这种诡异的生物或者见过这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无论任何人,是的,无论任何人,只要是盯上了图中的那双眼睛,都会像是被什么奇怪的蛆虫所纠缠之上,那眼睛看起来明亮且亵渎,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从万年前的亘古深渊中向被观察者望来,其中透露的危险与浩大似乎像是要把人的灵魂从肉体中剥离出去。

“哐当”,“啷当”的一阵嘈杂的响声将我的思绪强行从那古怪的状态下拉了回来,这是我的小公寓上方的邻居又开始他的即兴创作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每到晚上的十点,我这位奇怪的邻居总是会用一些古怪的方法进行他自己称之为艺术的创作,在今天之前我每次一到这个时间段都苦不堪言,但是今天却是恰恰相反,我真想现在就冲上去给这可爱人的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的身上现在像是被浸到了极北的寒冰后,然后再从里面被融化挖出来一般,冷汗打湿了全身,我揉了揉剧烈疼痛的太阳穴,迅速的将这些诡异的资料信件装回了信封,再把这封该死的信件放入了我桌子抽屉的最深处,再拿出了三本厚厚的词典将他完全压在了下面,仿佛这样就可以给我一点细微的安全感。

我大概是有点神经敏感了

甚至在我做这些事情的途中不经意间看到信皮上那双诡异的眼睛时,也觉得它瞬间和蔼可亲了起来,我用羽毛刷扫了扫桌上的灰尘,见鬼,在我回来的时候我不就将屋子的卫生打扫干净了吗?我将自己被浸湿的衣物脱下来扔进了洗衣篮中,顺便将那些闪烁怪奇的念头甩出我的脑海,今晚我所看到的东西将我弄得狼狈不堪,我从来没想过有什么读物会把一个正值壮年的人折腾到这个地步,以至于在我缓缓躺入我那老旧的小浴缸时,尽然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我感觉自己仿佛走在了▇▇▇▇▇▇▇▇▇▇周围无数的阴影中,有▇▇▇▇在▇▇▇▇▇▇▇。而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去往何处,在远方▇▇▇▇▇▇▇▇▇▇▇处,有▇▇▇▇▇▇▇▇▇▇▇,在天空的映射下,与这片▇▇▇▇▇▇▇的协调感,我的双脚践踏▇▇▇▇▇▇▇▇,在这超越时间,空间的▇▇▇▇▇徒步前行,仿佛是一名虔诚的信教徒正通往自己内心中朝圣的最终圣所,终于,在无尽的岁月中,我知道我来到了我最终的目的地,那雕刻▇▇▇▇▇▇▇▇▇▇▇。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正遥遥的望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此眼之领域,目光所达之处,一切事物将无所遁形,尽收眼底!它是▇▇▇▇▇▇▇▇▇▇之初▇▇▇▇▇▇▇,是宇宙之外的▇▇▇▇▇▇▇▇,它不受▇▇▇▇▇▇▇,也▇▇▇▇▇▇▇▇▇,它是那独外的,特殊的伟大存在,它的名为——▇▇▇▇▇

 

 

 

我从浴缸中猛的座起!脑中一片混沌,我居然就在这小浴缸里睡着了,而且我好像还做了一个不明所以的噩梦,梦中的情形我倒是忘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说明的我精神已经开始衰老了。我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体,啊,该死,由于长期没有活动的原因,我现在一阵腰酸背痛,我穿着浴袍走出狭小的卫生间,我确认了一下现在的时间,现在的时间是早上的七点,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迟到了,我匆匆换好了自己的衣服,连早餐都没有来得及吃,拿上了公文包就夺门而去,希望今天我不会感冒。

不知道是不是我没有吃早餐的缘故……

肯定是我没有吃早餐的缘故,今天一天的工作时间我都是无精打采的,我的脑海中总是时不时的闪过那双诡异的眼睛,这鬼东西真是一种精神污染,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就不会昧着良心打开那个不详的信封。不过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所以我相信这种感觉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的消除下去。“你要放开自己的心态,不要让外物所影响你的心智。”我安慰自己道,现在夕阳西下,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边放着一杯微凉的咖啡,我将这苦涩的液体倒入自己的口中,在咸湿的味觉刺激下,我好不容易打起了一点精神,现在报社一片安静,不过倒也正常,因为基本每次我都是离开得最晚的一个人,整个报社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在这一片沉寂中,我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嗡嗡”声,我起初以为这只是夏天到来,那些微小的恶心食腐者又从白色的卵巢中孵化而出,这种细微的虫子虽然不足畏惧,但是他们的特点是满身的病毒和会让人一天的好心情变得烦躁的古怪声响,尤其他们在飞行的时候,发出的嗡嗡声恨不得让全世界听见,即使我知道这只是翅膀快速上下震动发出的空气摩擦声。对于经历过昨天的那些倒霉事还有一晚上没有休息好的我来说,这些琐碎的声音只会加重我负担。我加快了手中整理稿件的速度,想着自己早点处理完手上的事物早点回家休息。在夕阳的照射下,金色的阳关洒在了零碎的稿纸,从远处奔袭而来的季风带来一阵咸湿的气息,吹散了楼下枫树上的黄叶,黄叶随着微风舞蹈,姿势妖娆艳丽,它们一路高歌一路远进,一头栽进了地上为他们准备的坟墓。“嗡嗡,嗡嗡”此起彼伏的响起,那声音忽然嘈杂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越聚越多,我的头也随着窗外的落叶上下起伏,就像坐到了一叶扁舟上,扁舟的前方是汪洋的大海,海浪不断冲击扁舟,我的精神也随着这扁舟不断的在海中挣扎摇晃,仿佛一个大浪就会将我打翻在地。在一阵混沌中,我还听到了像什么尖锐的东西踩在了木质地板的“嘎吱”声,那声音从远方飘来,我知道有什么东西离我越来越近了,我想起来!季节已经入秋了呀,报社每天都有做保洁,而且今天的保洁还是我亲手布置的,每个角落我都打扫了干净,我敢保证没有什么东西能引来这么多的蚊虫。我想尝试站起来,片刻后,我惊恐的发现,我的意识还算是清醒,但是我并不能控制我的身体,仿佛身体的控制权被什么污秽的东西给剥夺了一般,而且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的降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根据现在这诡异迷幻的情况来看,我清楚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我努力的移动自己的身体,好在我的身体在这坚强的意志下,移动了半丝!好的!没错!就是这样,这样是有效果的,但是远远不够!那脚步声在不断靠近,传来的“嗡嗡”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我的脑子也随着距离的变动也越来越混沌!视野也越来越模糊!现在我看东西的视角中,所有的东西都是出于一种重影的状态。

终于!那声音停了下来,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紧张的屏住了呼吸,我感受到了,即使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一阵本能的厌恶,一阵本能的恐惧在我的内心中疯狂炸开,因为现在,我发现了我的其余五感也被慢慢的剥夺而去,我感觉有什么冰凉的带着一丝尖锐的物体在我的脸上划来划去,我感受到他不是什么利器之类的,因为从上面我感受得到一丝生物肉体的触感。终于,在片刻后,我的所有感官都被剥夺殆。我现在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就像在案板上的一坨待在的猪肉,如果有一个人现在过来给我一梭子的话,我怕是死不瞑目吧。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的意识也慢慢的模糊,慢慢的逝去……

恍然间,我好像又看见了一片梦境,我记得这片梦境,即使在我清醒时,我不记得,但是到了这里,我猛然想起来了我做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梦……

 

 

 

黑暗中,我感觉自己仿佛走在了一片不可描述的黑暗冰原上,周围无数的阴影中,有数不尽的身影在蠕动舞蹈。而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去往何处,在远方▇▇▇▇▇▇▇▇▇▇处,有▇▇▇▇鼓点与笛声从▇▇▇▇▇▇▇▇▇▇中▇▇▇▇▇,在天空的映射下,与这片诡异的空间形成了一股不协调的协调感,我的双脚践踏着一股不可名状,在这超越时间,空间的恐惧大地中徒步前行,仿佛是一名虔诚的信教徒正通往自己内心中朝圣的最终圣所,终于,在无尽的岁月中,我知道我来到了我最终的目的地,那雕刻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正遥遥的望着远方的星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此眼之领域,目光所达之处,一切事物将无所遁形,尽收眼底!它是远在那太古之初▇▇▇▇▇▇▇▇▇▇,是宇宙之外▇▇▇▇▇▇▇,它不受已知所有生物▇▇▇▇▇▇▇▇,也▇▇▇▇▇▇▇,它是那独外的,特殊的伟大存在,它的名为——▇▇▇▇▇

 

 

当我再次醒来之时,我发现我尽然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我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有感到一丝的异样,甚至感觉倍感精神!我又去看了日历,只见上方赫然写着1991年8月5日,是我拆除那诡异的信的第二天!我疑惑了,难道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幻梦?只是因为我的劳累所产生的无稽之谈?但是那感觉,那触觉过于真实,实在是让人不觉得是梦境,在接下来的几天,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出现了,每到黄昏的时候,我就会经历和先前我说的那件事一样的事情,我怀疑是不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我去看过了心理医生,但是心理医生把这一切归结为诡异的臆想,而这几天,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直环绕在我的心头,我仔细寻思,这段时间,这些诡异,都是从我拆开那封信件开始的,我想,如果我要搞清楚这件事情,或许可以去那位威尔逊先生的家里碰碰运气,于是,在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后,我决定去威尔逊先生留下的那堆杂物中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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