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清
(一)信件一:
维克多,我的朋友请相信我,我真的在尼德里的群山中见到了些,嗯,奇特的生物。但请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时下那些科幻作品入脑的小青年,在看到什么奇形怪状的影子后就宣称自己遇到了外星人或是神秘生物。相信你已经收到了我寄给你的画稿,对,那些生物就是如此奇特:它们通体粉红,大约五到六英尺长,长着昆虫一样的外壳,多组节肢,本该长者脑袋的地方却长着类似蘑菇的头。
在看到它前我也只是以为这是本地农夫的异想天开和本地民俗传说。你明白的,那些古老的民间传说本身就有表达晦涩,闪烁其词的特点,因而很容易出现误传或以讹传讹,导致某些古老的神明在特定区域出现异化的现象(即:两个区域信仰同一神明,但在形象与事迹上出现偏差)。
在上个月我联系了学校的诸位民俗专家们,他们告诉我本地与周边地区都没有类似的神话形象;我在当地的走访也证明了这一点,当地的土著告诉我它或者说它们并不是以前的神,是新神。
虽然这群土著提供的线索不多,但至少让我有了新的调查方案,一切的答案都在那—尼德里的群山中。
两周前,我独自一人进入尼德里山脉搜寻困扰当地人的“新神”。
雾气缭绕,仿佛是大地的呼吸,将一切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你踏着湿滑的石阶,每一步都伴随着泥土和潮湿的气味。在最黑暗的深渊中,最微小的光线也显得格外明亮。然而,在这里,光线似乎被雾气吞噬,只有偶尔从树梢间透出的几缕阳光,才能让我辨认出前方的道路。
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没有一丝异样,直到第四天夜里,干粮快吃完了探索一无所获。等等那是什么!
我看到他了!那个既像动物又像植物的家伙,相机呢,我的相机呢!啊,找到了。我得承认这是个蠢招,它被闪光吸引发现了我。
追猎开始了,是的,我不知道那个生物的习性,但我明白被追上自己大概活不了。追逐戏在我被树枝绊倒摔进河里结束。我昏迷了,醒来人已经躺在了医院,是护林员救了我。
信的最后还是还是请你相信我,也请帮我分析一下送给你的画稿,毕竟你是专业人士。
您的好友彼得
敬上
(一)回应
老实说在看到这封信时我以为彼得是因为受不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语言、文学和艺术学院浓厚的宗教学氛围失心疯了,不然怎么会有人在听到一则乡间传说就一头扎进大山深处,一定是被那些疯疯癫癫的老教授传染了。
至于那些画稿嘛,不得不说彼得是有成为一个科幻画师天赋的人。画稿中的小怪物们,绝不可能是诞生于这颗星球的物种,哪会有这种既像动物又像植物的怪胎。
出于对朋友的尊重我还是回信了
彼得,收到你的信件,我感到既惊讶又担忧。你描述的生物,超出了我们所知的自然规律,它们的存在仿佛是某种外星生物,又或者是科幻作品中出现的生物。我负责任地说,你的经历让我想起了那些被恐惧吓出幻觉的案例,比如“丹佛恶魔”,“蜥蜴人”,或许是对常见生物的误认,这是常有的事别往心里去。又或者是头部遭到撞击后的幻想。
如果你的描述属实,那些生物的形象确实令人难以置信,它们不属于我们所知的任何生物分类。我建议你立即停止对这些生物的追寻。你已经目睹了它们的存在,这已经足够。正如洛夫克拉夫特所说“人类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这海洋浩淼无垠、蕴藏无穷秘密,但我们并不应该航行过远,探究太深。”继续深入调查,可能会将你卷入无法预料的危险之中。
您的好友维克多
敬上
(二)信件二:
好吧维克多,你似乎并不相信我的发现,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出院后的我住进了尼德里山脉南麓的小院子里,并且养了几条猎犬护院,修养一个月后回学校。
只些不重要,对不重要。
空气开始躁动不安,明明不是夏天却让人有种没来由的焦躁。看门犬开始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咆哮得愈发频繁,以及清晨来临时,我又会在自家庭院后方的小路和泥地里发现刚刚留下的爪印,那绝对不是狗的!!
还有一次,我看到了一大排爪印,看上去是一大队生物留下的。这排爪印的正对面是一排由看门犬留下来的、同样密密麻麻又坚定有力的脚印,很显然它们当时形成了对峙的场面。或许我家的看门犬狂吠了一整夜才将其吓退。
兄弟,现在是发现爪印的第三天,那可憎的爪印已经出现在我门口了,狗也死了两条,妈的!妈的,我真的要疯了。定是我见到的那些畸形来找我了!
兄弟快来救我!
(二)回应
我真的被吓到了,那凌乱的字迹与抓痕定是在他主人最恐惧时写就的。我无法忽视朋友的求救,决定立即动身前往尼德里山脉。正当我准备起程时,第三封信来了,尽管彼得的第三封信件突然转变了态度,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并不简单。
(信件内容如下)
亲爱的维克多,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请放心,一切都好。事实上,我最近发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我甚至可以说,这是一次令人兴奋的发现。我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等着你来的时候,我会亲自向你展示。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之前的信件感到困惑,但请相信我,那些都是误会。我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也没有所谓的怪物来找我。我在这里很安全,很快乐。
我希望你能够尽快来尼德里山脉,和我一起分享这份惊喜。我在这里等你,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的兄弟,
彼得
绝对出大事了,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因来信而减轻。信中的彼得似乎与之前那个惊慌失措的人截然不同,这种突然的转变让我感到疑惑。他注意到信中的字迹虽然整洁,但却透露出一种不自然的僵硬,仿佛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我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包括一把手枪,以防万一。我知道这可能会让我陷入危险之中,但朋友的安全远比任何风险更为重要。我检查了手枪,确保它处于良好的工作状态,然后把它藏在了背包的最底层。
我搭乘了一辆前往尼德里山脉的列车。车厢内昏暗的灯光和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让我的思绪不断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