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公社

新生

Jan 9, 2023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从一所国内垃圾大专出来的毕业生摇身一变成为国际知名学府的人类学博士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兴奋吗?肯定兴奋,激动吗?那还用说,但如果这所国际知名学府叫做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呢?怎么说呢,我是个克苏鲁神话的爱好者,虽然涉猎不深,只是浅浅的跑过几次团和泛读过几篇洛氏的文章,但好歹对这个文化圈子有一定的了解,并且在我现在所经历的糟糕事件的前一个晚上,我正在同三五好友一起在互联网平台上进行文字跑团游戏。在最终揭露出事件最后的真相都源自外神伏行的混沌——奈亚拉托提普的阴谋,并在付出两名队友的牺牲从而走向故事的HE后,我们在又闲聊了几句后,便都准备下线休息,我也是直接躺在床上抱着手机跑团的,因此在和其他人道别后,我就索性直接钻进被窝里缓缓陷入梦乡。

或许是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梦里我似乎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界,我的意识在清醒和昏沉的边界摇曳,我能清楚的明白自己应该是睡着了,但这种睡眠状态却极为薄弱,就像是一串用肥皂液吹起的脆弱气泡,用手指一戳便会在阳光下四分五裂。但幸运的,或者说不幸的是,我并没有从这种状态中苏醒,回归现实世界里我昏暗的房间中,反倒是走下了一阶又一阶时大时小的台阶,穿越了一扇又一扇相同又不同的在不断变化的门,我仿佛在各个纬度中漫游,五光十色的幻象充斥着我的眼球,让我的精神变得时而激奋时而疲劳。

终于,我在万千扇门扉间找到了最眼熟的那扇,那是我房间的门。我不知道打开这扇门后,我是否会从这清醒的幻觉中苏醒,但至少在我的心底,那里或许是我逃离这个怪诞世界的唯一通道,我已经不止一次在这个奇异空间里看见长着兔子耳朵眼睛通红的大象,或者拥有着人形正在渴饮鲜血的黑山羊……我在这里见到了许多荒诞的东西,这里似乎是一切怪核艺术的源头,无数扇从未闭合的门扉背后,都是一个疯狂而让人无法理解的世界,人类通过梦境偶然闯入这个世界,再在不断寻求返乡的路上窥见了一个个荒诞诡异的存在。

总之,我在这个世界里待的快要发疯了,我完全不记得我在这里滞留了多久。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是刚刚睡着才对,但那种关押来几个世纪所带来的虚无感又是什么,我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同化,一种无意义的难以描述的事物,我无法理解它到底是什么,甚至每当我想起它时,我的思路都变得颠三倒四,不知所言。不过现在,我总算抓住了逃离这一切的钥匙,我推开了那扇门,回到了我熟悉的房间……

嗯,昏暗的灯光,简陋的装潢,带有可爱小兔子装饰的床单被罩,一切都是我熟悉的模样,但什么时候窗帘被拉开了?我凑过去想把窗帘合上,但不知为何,屋外的景象让我有些茫然。我记得我家是在三楼啊,四周也都是鳞次栉比的楼房,那为什么我低下头就能看见苍白干涸的土地,而一颗蔚蓝色的美丽星球悬挂在单调的黑色夜幕中……如果那是地球的话,那么我现在在哪?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我就意识到自己仍未彻底脱离那个荒诞不经的世界。我向着身后的房门夺路而逃,而原本好好的铝合金窗户仿佛受到了一股巨力的挤压,被一下子从坚固的水泥中扯出,一股由外部袭来的可怕吸力让房间内的所有物体一时之间到处纷飞,然而诡异的是我却丝毫不受影响。我再一次拉开了房门,这一次映入我的眼帘中的再不是极具污染性的粘稠色彩或者单调怪异的恶心音乐,而是一座古怪的塔楼,而我正置身其中……

整座塔楼深不见底,不知其高也不知齐深,仰头望去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如同米粒大小的光点,而低头看去则只有一片混沌的色彩,以及一个有些模糊扭曲的黑点。这里没有任何装饰,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甚至我刚刚推开的那扇门,在我走入这个世界时也消失不见,整座塔楼内部只有一片昏暗的灰色以及无边无际向上或者向下延伸的楼梯,周围的一切都是青灰色的,如那种老式劣质水泥般的颜色,或者说这一切确实都是一种这样的水泥构成,在我开始这么想时塔楼也似乎在随着我的思想变化,但这种变化似乎并不可控。按理来说,在这样一个没有窗户不透光没有照明的密闭空间里,我应该是什么都看不清的,但是当我向前踏出一步时,我的身体四周似乎散发着一股微弱的光晕,好似快要没电的手电筒。

我开始向上攀爬没有护栏的楼梯,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向下走,但是那混沌的黑暗令我心悸,于是我选择向上走,打算登上整座塔楼的顶部。不知道爬了多少层台阶,五百层还是六百层,可以说这些台阶在最开始的一百阶时还是正常的水泥台阶,但在越后面就变得越怪异,它们有时候是活的,每一层的组成都来自没有皮肤包裹裸露在外血肉组成,每一次踏上这种楼梯我都得格外小心,因为那些台阶上粘稠的血液总是让我的脚底容易打滑,要是一不小摔了下去,那可就有意思了。除了活着的血肉台阶外,这里的台阶还有钉入在水泥墙壁里,一节与一节相隔甚大的悬木台阶;或者是如钢琴那样的黑白键台阶,每踩上去一脚都会在这个空荡荒凉的空间里响起尖锐刺耳的噪声……

我爬上了七百阶阶梯,我并没有数它,而是后面的台阶上有了数字记录,说是数字,或者说我理解那种古怪的象形文字应该是类似罗马数字的存在,但它又拥有完全不同的形态,我不认识但却能理解它们,但是让我理解不了的是,我明明是在往上攀爬到达塔楼的顶端,但这里却似乎是塔楼的底部,那团白色的光亮来源于一个倒悬的神庙洞穴,洞穴旁矗立着两根燃烧着炙热火焰的立柱,而在立柱的底部,两名模样奇怪的守门人正在注视着我。我想他们表明我在寻找回家的路,守门人没有回应我,安静的氛围中一股奇异的能量包裹住了我,让我反转过来,脚踏塔顶的实地……或许颠倒的不是洞窟,而是我。守门人没有回应我也没有阻止我,那扇古老而巨大的门扉留有一个细小的缝隙,恰好能供我进出,我走过去时,一道柔和的白光包裹住我……

我醒了,虽然这种感觉没有来由,但我确实是醒来,睁开眼,我从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醒来,平躺在一张古怪的床铺上,上面的床单和被褥上都画有古怪的符文,而房间的地板上也凝固着几滩蜡烛燃尽后残余的蜡油,我不知道我在哪,因此也不敢肯定我是谁?我下了床走向这个房间的书桌,上面摆放着一本打开的日记和一面小镜子,我拿起镜子一看,镜中倒映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是的,那是我,随着我对着镜子做出一些搞怪的表情,镜中的人脸也完美的复刻出了这些神情,我不再多瞧,而是拿起了那本日记。

日记被摊开在扉页的位置,上面用英汉双语写着两个名字,一个是陈安,一个是查尔斯·陈,再翻开日记正篇的第一页,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同样用双语写着一行小字——“你好,另一个世界的我,谢谢你帮我逃离了地狱,以及……欢迎来到阿卡姆,嗯,祝你好运,在这个逐渐疯狂的世界里。”

(纯乐子写作,想到啥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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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编辑
管理员
1 年 前

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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