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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花

更新: Feb 5, 2022  

恶之花

2010年8月27日
我是MK生物实验公司C1计划的负责人,我是瑟芬妮博士。
今天实验小队从南极冰川下找到了一种奇怪的生物,它长着植物一般的外观,在主体部分生长着许多由绿色花茎连接的兰花,由于上面覆盖着太多冰块,所以只能勉强分辨出那些兰花上似乎有类似手指的东西。中间部分长着一个圆球状的物体,旁边一些类似于花瓣的东西摊开着,紫红色的花瓣上面好像有尖锐的牙齿。
因此由外观来看这大概是动物与植物的混合体,或者是什么新型食人花。实验人员决定将它解冻后进行解剖观察,可能会有突破性发现。
经过讨论后,为了避免解冻释放出冰川中的远古细菌,我们认为可以先清理掉该生物体表的冰块并将其妥善处理,而非直接融化。
清理冰块的过程很顺利,该生物似乎还有生命体征。有实验人员宣称在清理覆冰的时候触摸到该生物的皮肤传来微弱的跳动,出于人道主义,我们并不决定直接开始解剖,活的生物比死尸更有研究价值。

2010年8月28日
由于我们的疏忽——实验室的温度融化了该生物体内残余的所有冰雪,当我们到达实验室的时候它的下方已经积了一摊冰水。
在擦拭干净地上的雪水后,实验人员开始用电击器电击该生物,我们想用大功率电能唤醒该生物尚能使用的器官功能。十次电击后该生物仍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相反,它的心跳似乎减弱了。
由于该生物的外表色彩鲜艳,并且我们查到发现该生物的地方从前是一片著名的热带雨林,因此我推断它可能是热带生物。
实验人员调整室内温度至雨林正常温,并开启降雨系统,我们大致模拟了该生物生前可能的生活环境。
这种方法似乎很有用,八小时三十六分钟后该生物的花瓣就开始微微抖动。 该生物在慢慢复苏,它的花茎抖动幅度越来越强烈,那张类似七色鳗鱼的嘴在缓缓张开。
现在是下午八点三十七分,经过我们的不懈的努力,该生物已经恢复了几乎所有生命体征。一块肉从它不断张合的嘴里掉了出来,实验人员A走进去取出了它,我们决定把该肉块送去样本分析室,这有助于我们研究它的生活习性。
2010年8月29日
样本室很快做出了检测并把报告送了过来,他们的敬业精神值得赞扬。但是报告上说由于“常年的冷冻与温度突然上升,这已经破坏了肉块里正常的DNA序列”,所以只能大概分析出这是某种哺乳动物的身体组织。
得到此信息后,我们决定给该生物喂食实验小白鼠以观察它的捕食过程。
研究人员通过单面玻璃的一个自动窗口送进去十只完全健康的一岁龄白鼠,该生物在见到活物后表现出明显的兴奋状态。它伸出那些类似于花茎的东西,哦不,这时候应该叫触手更恰当。它用前端的兰花攥住了一只小白鼠,而后立马把它塞进自己那张类似七色鳗鱼的嘴里,那些尖锐的牙齿即使沉睡了极久仍然十分好用。
小白鼠们很快被全部吃掉,它们的血浆溅得到处都是。而该生物在进食结束后随即收起了那些触手,恢复到原本的状态——我想我们可以由此推断这是它吸引猎物的一种伪装。
此后我们暂时停止了对于它的观察,我们需要先梳理一下现有的实验数据——实验人员在调大了降雨系统的强度后随即拉上了单面玻璃前的帘子。
日暮时分我们才终于理清现有的资料,实验人员B拉开了帘子——我们惊奇地发现该生物所处环境中的所有血液都消失不见,不对,应该是全都蒸发了。即使雨水可以把血液全部冲进下水道,但很奇怪的是连空气里的血腥味都没有了,室内也莫名其妙长出了一些鲜艳的热带植物。
这大概是该生物的一种奇特能力,秉持着如实记录的原则,尽管这很不可思议,我还是把这写进了记录里。
2010年8月30日
今天我们调取了观察室里的监控——我们需要知道昨天我们拉上帘子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那生物在慢慢分泌一种透明的,粘稠的黏液,起初还只是一点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越来越多。我们开了快进,发现那些黏液似乎可以无视湿润的雨水,它们联结成了一张薄膜,巧合的是这些薄膜都恰好覆盖在有血迹的地方——这些东西好像也拥有生命,我看到它们在高倍摄像头下起伏着,为了证明这不是由于快进产生的效果,我关闭了倍速。
但事实证明那不是,即使在一倍速下它们仍然有规律地起起伏伏,像是在呼吸。在它们覆盖的地方,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收掉,薄膜上也随之出现星星点点的血丝。不到一小时,那些薄膜就清理掉了所有血液,同时……这里是我感到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它们攀上了四周的墙壁,它们蠕动着……变幻出植物的形状……在雨水的浇灌下它们……开始拥有色彩,就是人类世界常见的颜色……最后它们全部长成了我现在所看到的植物们……
我录下了这一段,这些“薄膜”大概是某种有生命的孢子,这段珍贵的影像是一个很重要的证据。
今天的剩下时间我们都忙于撰写关于这段记录的报告,因此没有对该生物进行任何观察。
2010年8月31日
今天是八月的最后一个日子,加入C1计划才短短四天,我已经见识到了这么多神奇的事情,很期待今天又会有什么新发现。
按照实验计划,我们决定测试该生物是否只捕食哺乳动物而对卵生动物没有反应。我们往自动窗口里送进去了十只活蹦乱跳的三岁龄麻雀,开始时,那些麻雀还很具有警惕性,但很快它们就开始放心地靠近该生物——在它们靠得足够近后该生物马上用触手抓住了它们,接着十只麻雀便全部进了它的胃。
不一会儿它开始像昨天的影像里一样分泌黏液……饶是过程没有什么变化,但我们还是对此感到很惊讶。
后来为了验证它是否是通过温度感应猎物,我们又送了一些蛇之类的冷血动物,然后是为了验证它对于死尸和活物的敏感程度,我们又放了一些白鼠的尸体进去……
这样反复进行这些验证实验一天之后我们终于得出了一个颇有价值的结果——这是一种杂食性生物,它对于猎物的口感、温度或大小完全不挑剔,我们送进去什么它就会立马吃掉什么,就连死尸也不例外。不过我还是认为这个结果具有一定偶然性——毕竟该生物已经在南极里冰封了不知道多久,长到它这样的体积,所需要的能量供应绝不是白鼠或是蛇和麻雀这类小动物可以满足的,现在可能只是因为饥饿所以对食物不挑,我们决定先把它喂饱。
这家伙的胃大概是个无底洞,我们用完了库存的所有实验动物,它仍然表现出强烈的进食欲望。我想我有理由认为该生物拥有一套不大一样的消化系统。

2010年9月3日—2010年10月3月
经过两天的特批假后我想我们已经休息好了,今天包括接下来的一个月是计划里最枯燥的部分——我们需要观察它平时的活动状态。
9月3日一整天里我们都没有给它投喂什么东西,也没有改变观察室里的温度或是降雨强度。一天里那生物都静静地待在里面,除了微微起伏体表以外,它没有表现出任何正常活物应有的行为。
不过一天的饥饿后该生物周围的热带植物们光泽暗了一些,即使在降雨系统下它们的叶片仍微微卷了一点,看起来这些植物应该是在为主生物供应营养,以防它饿死。
此外这一个月里就没有什么新发现了。
2010年10月4日
今天会是最有趣的部分,我们需要通过实验检测该生物是否具有语言或是什么可供于交流的行为。
我们先采用了最简单的方法——首先开启观察室的语音系统,由实验人员通过麦克风说出一些较短且容易理解的句子,我们尝试了世界上所有的常用预言,甚至一些比较古老的语言也尝试了,但毫无进展。
显然,要么是我们还没找到它说的语言,要么就是它根本不用语言交流。
准备进行下一项手势交流时,实验人员C突然发现我们遗漏了C1计划必备的一种基础语言。我们用拉莱耶语向它喊了一些简单的问候语,本来我并不觉得会有什么新发现,但该生物在听到喊话后出现了一些明显的回应——它的一只触手猛烈颤抖了几下,随后那张类似七色鳗鱼的嘴巴转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它张了张,一些词句从它的口齿间断断续续地吐出:“hello……i ah……throdog r'luhhor……”
不过遗憾的是,拉莱耶语的配备翻译还没有研究出,因此我们只能先记录下这些词句。
按照公司给的对应手册,我们发送了一些大概是友好的信息。不过该生物似乎误会了我们的意思,在对话后期它开始表现出明显的不配合,最后甚至用触手扯掉了那只语音传递器。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对这一发现感到欣喜——因为有一门属于自己的语言说明这种生物可能具有社会行为,而且它们的智商也不低,这或许会是一个震惊世界的族群。
2010年10月5日
今天我支走了所有实验人员,只留下一个——我决定做一场绝无仅有的实验,我知道这有悖人伦和法律,但都是为了科学。
那个实验人员身材娇小,可迷晕她还是费了我不少劲,我很快就把她从自动窗口送了进去。
那生物很快发现了她,这让它变得不同以往的活跃,它用触手缠住了她——女孩的尖叫声透过单面玻璃隐隐传出,我冷静地观察着。
几分钟后她就被生物吞噬殆尽,血溅得到处都是,还有一部分残肢在地上,那里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屠宰间。
在吃下人类后该生物开始变得明显兴奋,它的触手不断舞动着,哦上帝……它开始撞击单面玻璃了!

(潦草的笔记,边角处还沾着一些血,看得出书写者当时很慌乱)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对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它在撞门……
对了……我有办法了……
(边角处有一些烧焦的痕迹)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
警方记录:接到报警后我们迅速赶到了现场,所有东西都被烧焦了,只有那本C1计划的实验记录本几乎完好无损。瑟芬妮博士在现场留下了大量的DNA,虽然她现在大概已经死了,通过了解MK公司的系统机制以及记录本里的信息后,我们决定将以恶意纵火和谋杀罪起诉她。
那场本该救她的大火,加速了她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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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ert Lynn
成员
2 年 前

喜欢( •̀ ω •́ )y

长风hpb
成员
2 年 前

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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