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赤魂
我叫严格,一名喜欢去有诡异传闻地点探险的富二代。
我曾经多次探查各个城市,但最后都一无所谓,那些所谓的诡异传闻,要么是人为编造,要么是毫无根据的揣测,拿不出任何证据,虽然多次无功而返,但我坚信总有一天我也能见识到真正的‘灵异’。
2022年7月15日
今天,我来到了一座西北地区的小城市,据传,这座城市以前有人多次目睹怪异生物。
和我同行的还有我的朋友慕容郎。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和慕容决定在当地的小旅馆二楼住下,旅馆有些破旧,有的地方还有些灰尘,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打扫了一样,不过因为是择近而选的地方,我和慕容也没挑剔太多。
半夜,我做了个噩梦,醒来时大汗淋漓,我已经很久没做噩梦了,噩梦的内容是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洗了个澡,决定去街上散散步。
宾馆一楼,前台还是来时的那个大叔,他还在倚靠在那里。
“小哥儿,晚上最好不要去街上乱走。”大叔提醒我道。
“怎么?”我疑惑道。
“你应该是听说这里的诡异传闻才来这的吧?”大叔一语道破我们来此的目的,看到我惊讶的神情,他僵硬地笑了笑说:“看你们样子就知道了,这几年像你们这样的人特别多。”
我问:“那您能讲讲这里的事吗?”
“可以。”大叔点点头,他有些疲惫的样子,肤色蜡黄,一动不动地半躺在椅子上,应该是作息时间混乱导致的,他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他旁边。
我搬了个凳子在他旁边静静聆听,大叔名叫贾仁,是当地人。
“其实我们很久以前就有那些妖怪啊,怪物啊什么的传闻,但是这里探险的人多起来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情。”
“最开始,三个和你们年纪差不多的人来我们这里,他们其中一个是本地人。”
大叔闭上眼:“记得那是他们来这的第二天,三个人不知道抽什么风,决定晚上出门,看看这座城市会不会有什么奇异的事情,这一去就出了问题,那天,其中两个人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那两个人走进去,剩下的那个人就就再没看到他们出来,后来那个人去查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死胡同。再相见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他们疯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这一个月到底去哪了,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你这么清楚当时的事?”我忍不住道,这事说得就像是他亲眼见证一样。
“因为…,我就是那三个人里的当地人,也是仅剩的那一个”他叹息道:“当时他总说能听到什么声音,但我没在意,以为是他们自己吓唬自己…毕竟我在这生活这么久了,也没见过什么特殊的东西,现在想想,如果能拦住他们就好了。”
我不但没害怕,反倒更兴奋了,这么久了,我终于碰上一次真正的诡异事件。
我求着大叔再带去一次当时事发地点,大叔没料到我不害怕,经不住我的央求,告诉了我大致的地点——黑石街。
第二天凌晨五点,宾馆一楼没见到大叔,想来应该是去休息了。
我和慕容在宾馆外吃过饭,就朝着目的地出发。
这座城市虽小,但是道路四通八达,不知道基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布局竟然这么乱,简直就像迷宫一样,而且电子地图更新也不及时,显示的车次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停运了,并且当地的出租车司机还不愿到黑石街这个邪门的地方,这座城市也没有共享单车,没办法,我们只能根据地图步行前往目的地。
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黑石街差不多是这座城市的边缘。
我们两个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歇脚。
慕容突然说:“为什么我们不让出租车司机到黑石街附近,然后我们再走过来呢?”
我踹了他一脚,这丫的马后炮,都已经到地方了才说。
反正也是下午了,我们随便找了家饭馆吃饭,等着夜幕降临,看看到底有没有所谓的诡异事件。
晚上八点,我和慕容走上街,这条街夜晚看不到一个活人,整条街散发着一股腐烂和腥臭味,夏天又闷热,这味道让人作呕,如果是常人估计会立马呕吐,但我和慕容对这方面的忍耐度已经非人了。
这个街道的楼房都年久失修,看起来早就荒废了,也就是说,这条街应该就他们两个活人了。
道路两旁没有路灯,我和慕容早对这情况早就有所准备,我们从包里拿出手电筒照明。
走了二十分钟,我们既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也没见到任何诡异的事情发生,这里的胡同确实多,旅馆大叔并没有告诉我到底是哪个胡同,可能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又走了一会儿,我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对着慕容说:“你有没有感觉我们在兜圈子?”
慕容挠挠头道:“好像还真是,不过我估计和我们那次在山里鬼打墙一样。”
有一次我和慕容在乡下的山里迷路,遭遇了类似鬼打墙的情况,但那是山里,迷路很正常,这是城市里,而且从地图上看,黑石街并没有能兜圈子的地方。
“老方法。”看出我的疑惑,慕容打了个响指道。
我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绳子,我们两个牵着,慕容在前面闭着眼走,我在后面跟着,那次在山里我们就是靠着这方法走出去的。
又走了半个小时,我感觉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嘿,邪门了。”慕容也是察觉到不对劲了,黑石街不大,我们早该走出去了。
“老严,咱俩这回可能真碰上邪门的事咯。”慕容幸灾乐祸道。
这种事情并不会让我们感到恐惧,相反会更加兴奋。
我们继续像之前那样,他闭眼往前走,我在后面跟着。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我们还是没走出黑石街。
我们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休息,我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手机信号还是满格的,我打开gps,定位显示我们还在黑石街,但就在下一秒,手机在我和慕容两个人的注视中突然没信号了。
“你说不会有人在暗地里玩我们吧?”慕容揣测道。
像是应了他说话,不知道哪里传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移动。
我和慕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声音的来源。
过了一会儿,我们终于听到声音的位置了,那是故事里的主角——胡同。
“进不进?”慕容转过头问我。
我咬咬牙,点头道:“进!”
我和慕容冲进胡同,和大叔他们那次不一样,我们进的不是死胡同,并且,我们两个看到了一个一米五长,背后长着一对类似背鳍的粉红色翅膀,以及许多类似昆虫腿部结构的粉红节肢,两边长着类似螃蟹的钳子,上面好像还有许多粘稠的液体滴落。
“站住!”我喝道。
那生物缓缓地转过身,本该是头部的位置长满了粉红色的肉瘤和触角!
那怪物没有进一步动作,消失在转角处,嘎吱嘎吱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恐惧,厌恶,恶心多种负面情绪充斥了我的大脑。
“老严,刚才那是什么?”慕容已经被吓得瘫倒在地上了。
“不知道。”我看起来很冷静,但我的双腿已经在打颤了,无论用什么解释,那生物都不在我的认知里。
沉寂了五分钟,慕容缓过来一些。
“老严,你说那会不会是经过污染变异的螃蟹?”慕容道。
“科幻片看多了吧。”我吐槽道,很多科幻片都喜欢这种设定,把一些怪物的变异安到污染头上。
“可是…,如果不是生物变异,那不是更科幻了?”慕容取下随身携带的录像设备,这是我们预先准备好的,从来到黑石街开始,我们俩的录影设备就一直是启动的状态。
他拔下内存卡,从背包取出笔记本电脑。
进度条拉到接近最后,我们两个冲进这个胡同,这个时候的我们看到了那怪物,但视频里却什么都没有。
我把录影设备的内存卡拿出来递给他,不出所料,我这张卡里也没有我们看到的那怪物。
“老严,怎么办?”慕容合上电脑望向我。
“既然出不去,我们先找个地方过夜,也许天亮就能出去了。”我安慰他道。
我们随意找了一家荒废的旅馆,简易扫出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是异味比较小,也没有像其他屋子那些奇奇怪怪的大罐子。
我们把满是灰尘的被褥撤下,露出那还算干净的木板,慕容躺在上面,我则是坐在凳子上,将发生的一切记录在日记上。
经过一天的奔波慕容很快就睡着了,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某种有节奏的极为微小的声音,声音好像不是通过我的耳朵传送给我,而是通过大脑让我感觉到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昏昏沉沉晕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不,说醒并不准确,我只是意识清醒了,身体并不能动弹,但我听到屋外有人交谈的声音,因为不能动弹,我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能听到嗡嗡嗡的声音,那声音让我感到烦躁,大概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因为是昏迷状态,所以我对时间的感知并不准确,声音消失了。
我也再次陷入了沉睡。
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发现我们的背包好像被谁翻动过,我推开门发现地面的灰尘上出现了应该不属于人类的脚印,脚印的长度还没有我的鞋印长,但是宽度远远超过了我,虽然脚印有些杂乱和重叠,但是脚印的原型应该是拥有两个趾部,有点像是动物或者昆虫的足迹。
我注意到地面上有几个圆形的图案,想起其他屋子里的大圆筒,我推开一扇门,那桌子上摆放着的大圆筒容器不知所踪,我进入所有屋子查看,果不其然,所有圆筒都消失了。
我即懊悔又庆幸,如果昨天晚上我们打开圆筒,说不定就可以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但如果我们真的打开了那些圆筒,恐怕我已经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我推醒慕容,告诉他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将信将疑,但是看到地上的脚印以及消失的圆筒,他应该和我抱有同样的心态了。
我和慕容再次走上街,这次我们很快就走出了黑石街,回到那家旅馆,想问问大叔是不是还知道一些什么其他的事情。
到了旅馆,却发现那旅馆的门是锁着的,我找了个路人询问知不知道旅馆主人的去向,他摆了摆手说出令我毛骨悚然的话。
那间旅馆已经荒废很久了,旅馆的主人几年前就已经失踪了。
我急忙上网搜索黑石街怪谈等相关资料,前半部分和大叔和我说得差不多,重点是后半部分和大叔说的有出入,两个人疯了,剩下的那个人失踪了,刺骨的凉意窜入我的脑髓。
我拉上慕容火速离开了这座城市,我不想再探寻隐藏在黑石街背后的秘密了,从一开始…我们就陷入了它们的监视之中。
回到老家,我经过胡同的时候还时常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随着时间推移,那声音也逐渐消失了,也许,它们放过我了。